胡殿林自传

发布时间:2023-08-24

作者:胡大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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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殿林自传 

胡殿林,行八。字剑峰<多称林林>。族人送号“八贤王”。1938年10月15日生于扎旗努文木仁乡杜列屯。 

小时候因患胃病多得母亲呵护。

十岁时入小学。毕业后就参加初级社劳动了。1956年秋天经七哥(晓天)介绍在旗人民委员会当勤杂员,这就是我参加工作的开端。从农村走出来心情好多了。同时参加了机关校文化学习,是初中课。教师张志苍(即七嫂五叔),一直初中毕业。这期间最使我难忘的是反右派斗争,我万没有想到七哥成了攻击对象。漫画、大字报、揭发会、检查会不一而足。望风扑影,无限上纲,甚至无中生有,非置死地而后快。七哥又不服,几乎被捕,至今历历在目。

1958年我分配到旗印刷厂当工人。经过两年培养我成了一名熟练的印刷工人。印刷厂区别于其他厂、矿的条件是能经常看到报纸、文件、文字印刷品。这样有利于提高文化水平,信息也灵通。所以印刷厂的工人在整个工人队伍中素质还是略高一筹的,我在印刷厂的十年获益匪浅。

1960年我加入了共青团。那正是三年困难时期,“吃不饱”成了社会问题。印刷厂也同样存在职工吃不饱的问题,在“政治到食堂”的口号下厂里决定由我来当食堂管理员。这任务在当时来讲确实很重,全都是“低标准瓜菜代”上哪里去搞粮搞菜?没办法只好找六哥(殿发)。因为他在旗粮食局工作,给厂子食堂批了不少“碎米子”。在今天那都是饲料,可在当时真是大雪中的炭火。同时又和保安沼劳改局建立了关系,买到了不少蔬菜、生等副食品。这些事并不大可却令我难忘,因为那时能做到这些就是对工厂的贡献,对工友的最大关怀。

1962年旗工业部(现在的工业局)调我到旗机械厂任保管员,1964年又调回印刷厂任车间主任。这期间我是厂里技术革新班子的成员,多次到兄弟旗县印刷厂参观学习。特别是白城子印刷厂是我们的关系户,他们设备新,规模大,生产能力强,技术实力雄厚。通过学习联系我厂实际,在革新方面有两大突破:即自制“磨刀机”和“打样机”,为工厂节约了大笔资金。我本人被旗里评为“求新能手”和劳动模范。有了这个过程,厂里的机器有了什么故障我们都能维修,保证正常生产。这不仅仅是为工厂节省几个钱的问题,而是集中的体现了一代产业工人,以事业为重,以厂为家的主人翁风范。

1966年“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”自然也“革”到了我们厂。领导“靠边站”了,可是我们工人知道不生产厂子就没有生命了,所以工人们自发地推选了我们几个人领导全厂生产。一直到厂子成立“革命委员会”,我被结合到革委会负责生产业务。

1975年秋天,经九弟胡砚介绍我被调到扎旗驻泰来办事处工作。我满怀激情地离开了我工作近十年的母亲厂,她不但是我立业之厂,也是我立家之厂。我进厂的第二年就和同乡的姑娘冯宝琴结了婚,如今已是六口之家。她也成长为一名工厂熟练的技术工人,这回同我一起调办事处工作。成家后她和我同甘共苦,两个人就挣那么一点钱,人口又多,还供老弟殿臣在一中读书也真够难为这个家庭主妇了。如今又迁居泰来,一切又都重新开始……

我在办事处的工作业务是和泰来火车站办理扎旗货物的转运工作,冯宝琴是办事处煤建公司的“计量员”。工作都称职,也心。1978年我转为国家干部,1980年办事处解体我分配到商业转运站,由旗百货公司开支。1988年我被评为助理经济师。1990年商业转运站解体,我被认命为百货公司转运站负责人。

在办事处工作期间,组建了办事处招待所。工作频有成效,当时唐静,景云等都是招待所服务员。

由于工作关系外出机会很多、几次去上海、苏杭、南国风光一饱眼福。

1982年我盖了音德尔北山这所房子,出我意料,就在盖房期同女儿胡晶 患精神分裂症,久医不愈。于1991年结束了她年轻的一生。为了给她治病我开办了粉笔厂,共一万余元全部花在她治疗之上。女儿的事无论在经济上和精神上,对我们夫妻俩的压力都是很大的。

为了安排长子的工作,我不得不提前退休。1995年正式办理退休手续,遇休后也想干一番事业,自制了“和面机”、

“压面机”旨在成立面包工厂,可惜由于多种原因未能实现。至今两台机器还没有发挥作用。

1995年我患胆结石,很严重。殿臣和我去齐市做CT,胡砚与我共同到哈市大姐处确诊,坚持治疗,现已康复。就在我患病期间旗百货公司、煤建公司全解体了,我们夫妻都不开工资,生活难以维持。胡砚弟为我生活计在西口开一“加油站”,我和冯宝琴 去西口卖石油方解决吃饭问题。

1997年春天,我们从西口迁回音德尔,开个小卖店维持生活。后来修路被征用。我又盖了四间临街房子,租给他人做生意。1998年冯宝琴得了不治之症,抢救两年无效,于1999年腊月二十五日长辞人世,享年58岁。

现在我每月领退休金300余元,房租可收200元许,也可以生活得好。现在的任务是巩固好“解放区”,调理好生活,锻炼好身体,千万不能“白白”。

 

公元2001年5月30日